利豐集團馮國經的生意經！繼承老字號打造百年企業｜創業淘金

撰文：Smart ED編輯部｜圖片：新傳媒資料室、中新社、Unsplash、馮氏集團

利豐集團歷史久遠

對於馮氏集團的商業地位，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曾經這樣評價：「利豐（00494）是香港，甚至世界範圍內商貿業的一個著名創新者，順應了經濟全球化、採購和生產全球化的趨勢，不斷改革和創新，使自己從一個傳統的中介貿易商逐漸演變成全球商貿供應鏈的管理者。利豐集團的經驗對內地商貿業的現代化發展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

利豐集團歷史久遠，1906年，由馮國經的祖父馮栢燎與李道明共同創辦。利豐是當時最早從事內地產品出口貿易的華資公司之一，初期主要經營瓷器及絲綢貿易，其後擴展至竹籐器、翡翠、象牙、手工藝品及煙花等。隨公司業務規模擴大，馮栢燎派其子馮漢柱（馮國經的父親）南下，設立利豐第一家分公司，負責海上貨運業務。1943年馮栢燎去世。此後，利豐由以馮漢柱為首的家族第二代繼續經營。二戰後不久，不參與業務管理的利豐合夥人李道明退休，將其持有股份悉數售予馮氏家族。

第二代接手利豐集團

當馮國經從美國學成歸來，利豐在馮氏第二代手裏，已算是一家經營良好的貿易公司。不過，彼時的利豐依舊扮演著傳統上中間人和代辦採購商的角色，他們從客戶處接下訂單，再將訂單派給工廠，完成後再交予客戶。當時香港製造業發達，勞動力集中成本也低，中間商得以賺取「服務費」。馮國經回憶，當時從哈佛商學院回到香港時，朋友警告：像利豐這樣的採購代理商是夕陽產業，十年後將消失。但此後利豐的發展出乎預料。確實，利豐當時很難再在原有套路上有大作為，作為中間商，利豐的利潤愈來愈薄，生意愈來愈難做。

當時馮氏家族的成員控制著公司的主要職位，留洋回來的馮國經和胞弟，將在哈佛所學的西方先進管理經驗帶回老派的家族企業中，勸說掌權的父輩們將擁有權和管理權分開，實行專業化和現代化的管理。1973年，利豐進行了公司架構進行重組，成立利豐有限公司（Li & Fung Limited）。當年4月17日，利豐在香港掛牌上市。70年代後期，馮氏二代管理者開始退居幕後，馮國經與弟弟著手對於公司管理層進行變革，引入受過高等教育的專業管理者，施行現代經理負責制度。「我和我的弟弟覺得，我們可以把採購代理轉變成別的行當。」

馮國經相信對客戶而言，大多數買家都能管理自己的採購業務，他們知道該和哪些廠商做生意，不需要任何幫助。於是，馮國經將利豐打造成一個強大的供應鏈王國，有人提供原材料、有人製作、有人負責組裝，有人負責運輸。利豐就負責將這些零碎的環節，整合到一起。同時，他希望公司能「走出去」，並不局限於香港這個地方。從不同國家進貨，利豐就能提供更多元化的產品，提升了企業競爭力和附加值。另外，在過去近半個世紀中，利豐發起了數十起併購案，集團業務觸及多個產業領域。在馮國經和其家族的努力下，馮氏將「全球供應鏈」的價值發展到極致。

百年企業要應變新環境

2011年，並不擁有一家工廠和一個工人的利豐集團，在全球逾40個國家和地區擁有逾15,000家供應商，形成自己的供應商網絡。當年，公司的市值達到巔峰，超過2,000億元。在這個過程當中，利豐形成了規模效益，被業界譽為「供應鏈上的沃爾瑪」。如何可以讓一間公司百年屹立不倒？馮國經提出：「你需要適應時代的發展，並順勢做出及時、適當的改變。」

90年代科網浪潮來臨時，他讓公司全部換電腦，「我們要做跨國生意，沒有互聯網可不行。」他認為，時代需要利豐這種中間商的角色。在他眼裏，現在馮氏集團的角色與阿里巴巴類似，阿里是供應鏈下游的專家，專門研究消費者的需求；而馮氏是供應鏈上游的專家。2015年馮國經產生孵化「利程坊」的想法。這個「利程坊」位於上海的利豐廣場內，讓集團及其商業夥伴，在這個空間裏經營一些國際及國內品牌臨時的「快閃店」，收集消費者行為數據，用以規劃市場擴張計劃。零售商還可在此，測試不同店舖模式的經營理念。

這個實驗空間當中，產生了各種創新，同時也令供應鏈變得愈來愈聰明，愈來愈了解消費者。不過，面對新科技發展，如今馮氏集團下幾個主要業務，都遇到難題。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現在的馮氏的第四代正在面臨著當年馮國經兩兄弟所面臨的，公司處在一個困難與機遇並存的時代，馮氏應利用現代新科技，整合傳統資源，以應對新零售時代的挑戰。「公司一出生就變天了。我的爺爺在清朝時，在廣州起家，後來經歷了辛亥革命、第二次世界大戰，所以我明白到造就一個百年企業，最需要的就是應變新環境，在新的環境中再上一層樓。」馮國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