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真相 究竟身為輕鐵有咩意義?
輕鐵輕鐵,顧名思義,份量都輕過人。
天生就只可以留喺新界西北,莫講話銅鑼灣,連荃灣都出唔到,一世困喺屯元天,跟住條路軌向前行、向後行、再向前行、再向後行….
你話佢無方向?唔係,佢好清楚知道自己每日會去邊,條路有咩出現,起點在哪,終點何方,瞭如指掌;但同時,亦都代表佢根本走唔出呢個西西佛斯既輪迴魔咒 — 被人操控住不斷走同一條路,自己既意志同目標?佢唔知。可以去邊度?佢無得揀。
如果輕鐵係一個人,佢就係一個永遠困喺井底,同唔到其他交通工具平分秋色既可憐蟲。
你話驚搭巴士唔識落車,搭的士司機會唔識路;但輕鐵唔_驚,因為佢連蕩失下路、四周遊歷既機會都無,好聽就係安分守紀,唔好聽就係木木獨獨、無黎醒目。
講快唔夠的士小巴快;講大又唔夠巴士載得多人;但係佢知足,本身一出世已經無諗過同呢班友鬥,只希望平平靜靜了此殘生;誰知無端端十幾年前殺出個西鐵,連小小價值都好似俾人剝奪埋。
可能你會話,「咁唔同既,未必要同身邊既人比丫,輕鐵咪快過電車好多囉!」妖!一聽到啲人攞電車同輕鐵黎俾,真係火都黎,你知唔知咁仲難聽過粗口?
你聽得最多就係「不如我地搭電車丫,好浪漫呀,由北角搭到上環,可以睇哂成個港島,搭足一日,拍足一日拖!」但你幾時會聽過啲人話「不如我地由屯門搭輕鐵落元朗丫,搭咁耐好浪漫呀」,諗下個畫面 — 一男一女坐喺個凍過廣州海洋世界隻北極熊住果個館既車廂,凍到私私縮縮,架車係咁疾下疾下,被啲人逼到郁都郁唔到個幾鐘,唔好話諗,連聽到都覺得戇居。
輕鐵根本唔需要你安慰可憐,只係佢明明快過電車,諗住可以威返鋪,奈何世人竟然反而鐘情更慢既電車;但同時自己每日疾下疾下,阻頭阻勢,比啲的士佬見親都叫「廢鐵」,呢種高不成、低不就既無奈,你明唔明有幾傷?仲邊度有得救?
最後,輕鐵更加係眾多交通工具入面最易俾人走數之首,乘客根本唔會將你放在心上,唔鐘意可以嘟都唔嘟,就咁大無斯樣行上車,然後頭也不回就落車鬆人,人來人往,落花流水。
所以,話灰,輕鐵真係交通工具入面既世界級。而更灰既係,香港可能唔止一架輕鐵,係有幾百、幾千、甚至幾萬架輕鐵散佈全港各處,唔上唔落,唔拖唔水,無乜自由,缺乏優點,平平無奇,想講樣叻或者威既野,真係苦思三日都尚未有一。
但係咁又點?依家你去輕鐵站,仍然會見到好多人排隊買iphone咁逼上車,為左追到一班車而同塊污衊既玻璃親吻。點解?每次要搭輕鐵既時候,我都會苦思呢個問題,點解佢咁樣樣既身世都有人會揀佢?點解?
原來,有啲野外人永遠唔會明白,親身體會過、感受過先可以理解 — 好些地方,搭西鐵係要行好遠;搭的士會貴好很多;搭巴士小巴又可能唔順路或者無位;原來,連輕鐵咁既package,都有佢既價值,可以幫到人,去到佢地想去既地方。
李小龍當年話”When you pour water in a cup, it becomes the cup. When you pour water in a bottle, it becomes the bottle. When you pour water in a teapot, it becomes the teapot. Water can drip and it can crash. Be water my friend.”
如果真正明白輕鐵既人就會話 “When you want to go 元朗千色廣場, you take Light Rail. When you want to go 屯門市中心, you change Light Rail. When you live in inner part of Tin Shui Wai, you must take Light Rail. Be Light Rail my friend.”
或者輕鐵未必好有用、未必會發光發熱、為人所欣賞,但面對需要佢既人、需要佢既地方、需要佢既時刻,佢總會默默咁出現,很肯定咁帶你去你想去既終點。
條路未必有得揀,但點行,有得選擇。做輕鐵,最重要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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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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