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股IPO上市｜攜程靠主席扮鬼扮馬搞直播帶貨 上市或是改變千億負債唯一出路
撰文：經一編輯部｜圖片：攜程網站、新傳媒資料庫
在新冠疫情的打擊下，攜程所屬的在線旅遊行業損失慘重。在2020年的3月初，攜程行政總裁孫潔在接受媒體訪問時更一度落淚，當時她表示在疫情爆發後，有上億的客戶要求退款，涉資10億元人民幣。
面對難關，公司只能節流。從3月開始，攜程主席梁建章和行政總裁孫潔開始不收工資，公司管理層也提出自願降至半薪，直至行業恢復，其他員工也暫緩漲薪。
開直播救亡
除了節流外，還得開源。眼見疫情時期直播帶貨火熱，梁建章決定擔綱演出，化身為直播主播。在去年3月23日，梁建章聯同副總裁孫天旭，在三亞亞特蘭蒂斯酒店最貴的房間，大搞直播節目，只用一小時賣掉價值1,025萬元的酒店套票。
自此兩人就成為帶貨固定班底，在第二次在貴州的直播上，兩人穿上苗族服飾，又出售了2,000萬元的酒店套票。古裝、西部牛仔，甚至孫悟空，都成為二人「角色扮演」的對象，並在不同的媒體進行直播。
最誇張的一次是去年10月28日，聯同京東零售行政總裁徐雷的直播，創下了超3.8億元人民幣的交易額，觀眾人數達1,974.1萬人。如果計及其他同日的直播節目，當日單日的交易額累計超過24億元人民幣。
直播帶貨本身只是緩兵之計，希望在疫情下賺外快，但日前攜程表示，未來還會推出更多關於美食、酒店、網紅景點等直播，把優質圖文、視頻、直播等加入到攜程社區和各個產品內。
攜程的直播業務，似乎打算持續下去，攜程創始人、董事局主席梁建章妻子劉聰出山，接管集團副總裁兼公共事務部部長孫天旭，並負責的直播項目。這是時隔近20年，劉聰再度參與攜程具體項目。
負債近千億
當然，直播的新嘗試未能完全抵消疫情帶來的影響。據2020年第三季的財報，攜程營業收入為54.62億元人民幣，同比下跌47.86%。
當中，首當其衝當然是住宿預訂，以及交通票務，分別25億及19億元人民幣，較2019年同期減少40%及49%，但受惠疫情的逐漸恢復，兩項業務較上一季度增加98%及66%。最嚴重的是旅遊度假收入，只有3.26億元人民幣，較2019年同期同期16億元人民幣減少80%。
雖然去到第三季內地旅遊業有所恢復，攜程淨利潤亦開始錄得增長，為15.78億元人民幣，比上一季增長98.99%，但仔細一看，攜程淨利潤並非完全靠著收入增加。
首先是大幅消減成本費用和營銷支出。在第三季度，攜程營業成本10.29億元人民幣，同比下降了52.3%；市場營銷費用11.3億元人民幣，下跌54.4%。以上兩項支出壓縮直接推動了攜程三季度毛利率上升到81.2%，經營性利潤率達到24%。
收入減少節省開支無否厚非，但最令人擔心的是攜程的負債。根據第三季財報，公司短期負債同比大增12%至343億元人民幣，長期債務同比更增65%至323億元人民幣，但現金僅252億元人民幣（見圖表四）。
債務突然大增乃意料之內，全球消費者在2020年農曆年期間預定了許多旅遊行程，其後的疫情事出突然，大量消費者和合作夥伴要求退訂。但其實這不只是攜程的事，要完成退訂，首先要等航空公司、酒店退款，錢才能退給用戶，但酒店、航空公司不能承擔消費者臨時退訂產生的損失。
作為平台企業，攜程拿出12億元人民幣賠償消費者和合作夥伴，因旅遊退訂所造成的損失。攜程在2020年7月亦宣布發行總額5億美元優先可轉債券，用作償還債務。
但時至今日，仍然有不少用戶等了一整年，仍然未能拿到退款。有網民指出每個月都會致電攜程客服，但每一次客服均告知「需要上報主管核實處理」，即使收到「主管」電話，得到的回復也只是「請繼續耐心等待退款」。
亦有人提到自己在2020年花了2,000多元人民幣訂的機票，就只能拿到158元人民幣的退款，可見攜程雖然面對的退款量仍然非常龐大，搞不好是次上市的目的，主要就是替公司的財務問題減壓。
目前全球接種人數增加，旅遊業有復甦跡象，攜程的本業相信將進一步恢復。現在還多了直播業務，劉聰出山後，將給攜程直播業務帶來哪些影響？能否幫助攜程帶來業績上的提升？相信這是攜程未來的增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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