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ton金士頓杜紀川 視員工為家人 上班不用打卡 不設KPI目標|富豪智慧|創業淘金
撰文:Smart ED編輯部|圖片:unsplash、Getty images、Kingston網站圖片
杜紀川曾炒股輸身家
杜紀川生於天津,在台灣成長,於1962年赴德國留學深造;1972年移居美國,任職房地產銷售工作。在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賽,他結識了一生的創業合作搭檔—當時在一間科技公司做硬件工程師的孫大衛。當時,孫大衛常常跟杜紀川提及,公司做的一款電腦主機板成本200美元,售價卻高達2,000美元,而且供不應求,不愁沒銷路。
對此,杜紀川發現了商機:「不如我們自己做生意,你做主板,我負責銷售」,兩人一拍即合。他們趕上了美國電腦產業發展的黃金時代,三年後,他倆將公司出售,各分得300萬美元,賺得第一桶金後投入股市。1987年10月,華爾街大崩盤,短短數小時,市值蒸發5,000億美元,不少投資者在一夜間傾家蕩產,孫大衛及杜紀川二人也不例外,輸得血本無歸。
先資本主義再共產主義
之後,兩人在心情平復之後見面,在互相安慰、鼓勵之下重拾信心,決定再創業,靠著杜紀川僅有的2,000美元,創辦了金士頓(Kingston)。如何在失意之時絕地反擊?杜紀川有著自己獨特的經營之道。作為金士頓的創始人,杜紀川和孫大衛一直倡導分享文化,杜紀川說: 「我們一直都與大家共同分享利潤,並以此作為對員工的感謝。」
他們有句名言:「先資本主義,再共產主義」,意思是先以資本主義賺錢,然後用共產主義分享。「尊敬、忠貞、公平、彈性與適應性、對員工投資、工作樂趣」是杜紀川和孫大衛的經營價值觀。他們把公司與員工的關係塑造成家庭和家人,員工上班不用打卡,也沒有KPI,別的公司相信制度和管理,他們相信人性本善、將心比心,相信「我對你好,你就會對我好。」
在金士頓,員工上班不用打卡,也沒有KPI,他們強調以人為本、利他優先。對內,公司優先考慮員工利益;對外,則優先考慮客戶利益。他們對員工的投資,包括感情也包括資金,甚至連續多年獲得「美國最佳僱主」。或許是對創造財富有足夠自信,或許是曾經一貧如洗的經歷,讓他們看淡金錢。當知道員工有困難時,杜紀川會二話不說,塞幾百、幾千美元入員工口袋;帶員工出差,他會主動安排免費旅行,讓工作寓於娛樂。
獲孫正義收購Kingston
1996年,日本軟銀以14.5億美元收購金士頓,杜紀川和孫大衛收到收購款項後,在正常薪水與獎金之外,還拿1億美元分給所有員工。然而,兩人還有一件比將1億美元分給員工,更為人稱道的事。
金士頓的崛起,引起了資本「大鱷」孫正義的注意。1996年,日本軟銀以14.4億美元全盤收購金士頓,讓杜紀川與孫大衛當職業經理人繼續經營。至2000年,擴張過度的軟銀遇上科網泡沫爆煲,面對財困,只付了11.4億美元,還差約3億美元。最後兩位合夥人商量,向孫正義表示,這3億美元不用付了。
杜紀川後來回憶說,當他們決定把金士頓賣給孫正義時,已覺得賣價太高,這未支付的3億美元是多出來的錢,不能讓合作對象太難做。不過,因為種種其他原因,孫正義後來還是決定放棄金士頓,竟用4.5億美元,就把金士頓賣回給孫大衛與杜紀川。
以14.5億美元售出公司,但以4.5億美元買回,計及3億美元的人情,杜紀川和孫大衛,因為孫正義的這一來一往,竟大賺逾6億美元。這項收購被傳為佳話,並在這交易中,孫正義與杜紀川、孫大衛盡顯儒商風範。
Kingston洞悉市場潛在需求
杜紀川說:「成功的捷徑就是懂得發現市場的潛在需求,懂得利用市場上已有的東西;加上自己的東西去滿足需求,這是我們給金士頓找到的成功捷徑。」當時,動態隨機存取存儲器(Dynamic Random Access Memory,DRAM,常見的系統內存),市場還處於剛起步的階段,他們早已看準了市場商機與潛力。大量低價買進DRAM顆粒,並重新設計包裝,然後再以模塊方式銷售出去。很快,市場應驗了他們的判斷—DRAM大缺貨。
如今,在營業額和市場分額不斷提高的同時,金士頓也順應產業趨勢,布局未來商機。例如,杜紀川預計隨著雲計算不斷發展,消費者對應用方面的需求將愈來愈多,未來這種需求將呈幾何數量級增長,便會帶來伺服器市場的火爆。而伺服器要比台式機需要更多的內存,有望成為內存業界新的增長點。因此,金士頓近年來特別加強在伺服器方面的業務投資與開發,進一步擴展伺服器市場。
杜紀川比孫大衛年長十歲,而多年來兩人相互支持,他們性格互補,用孫大衛的話說:「兩個人契合度百分百。」「與創業夥伴間的關係就像夫妻,要看對方的優點,而不是挑缺點,尤其是兩人之間不能過於計較,不能去計算誰貢獻多、誰貢獻少,這樣合作才能長長久久。」